…”手中已经只剩一支箭矢,到底是初学者,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担心两把古剑输在自己手中,犹豫着去看顾辞,眼底是不自知地依赖。
时夫人默默地端了茶杯。
“无妨……不必担心。”顾辞拍拍她的头,“放轻松,输了也没关系,玩地开心就好……”
时欢苦着脸,暗忖,她本来就没那么重的功利心非要赢了才好,可如今这彩头……时欢五官都快拧巴到了一起,一旁时若楠笑嘻嘻地磨蹭过来,正要说话,被顾辞一个眼神,又退回了原处。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顾辞眼底的警告——这个时候若是因为自己打岔,害得小丫头丢了比赛,别说古剑了,怕是往后的日子都难捱。
于是他沉默,做了个封口的举动。
时欢对着箭壶比划着。
顾辞始终站在时欢身侧,从她投第一支箭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永远只站在时欢身后半步、一回头就能看得到的距离,手中端着酒杯,那是时欢丢了一箭之后的惩罚,他自然不可能让小丫头自己来喝酒。
王夫人笑呵呵地侧身说道,“都说这顾大人和右相府关系好,如今看着,此言非虚……”
时夫人笑笑,似乎并未在意,只道,“顾大人是太傅学生,小时候受教于太傅门下,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自是要比旁人更要好些。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
王夫人抿了口茶,看着前方不远处自家的姑娘,感慨,,“如此……倒是令人羡慕。我家雅君啊,虽有个庶出的兄长,却也总不亲厚……”
“我家那位庶子,同样不亲厚。之前说了门亲事,右相给了些银钱产业的,出府单住去了,之后便也不曾回来看过。”时夫人摩挲着茶杯杯壁,说起此事,表情有些淡淡的,“其实倒也是好事……相安无事便该知足了。只是于太傅来说,到底是孙辈,这样数月都不回来一次,总是有些不快的。”
嫡庶之间、夫人和妾室之间的关系,永远是正室夫人们立场一致的话题,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