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兔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连耳朵都耷拉着。
“我……”她张了张嘴,拒绝话有些说不大出来。
“原以为你应该会喜欢的……也的确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但和你的喜欢相比,那些付出都是无足轻重的。”悲伤的大型犬类整个人都恹恹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个姑娘一生才有一次的及笄礼,想着送你那些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的,总是太过于敷衍,何况那些自有别人去送。总要寻一些与众不同的……谁知,你竟是不喜……”
他背着月光,眸色不明,只看得到微微侧着的脸,弧度清隽贵气。
他遮了月色,阴影笼在时欢的脸上,有种整个人被他圈起来的错觉。满园桃花渐远,周身只剩下他身上的味道,属于他顾辞的味道,带着些熟悉的药香味,令人无端想起那一颗又一颗经由清合殿小童之手递到自己手中的药丸。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痛难忍。
“师兄……”她抬头,直视着他,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喃喃,“没有不喜欢……很喜欢的。只是,觉得过于贵重……”
顾辞哼了哼,有些傲娇,“若是不贵重的,我自是不会拿出来送你。便是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搜罗了过来,交到你面前……至于旁的,凡俗之物,又如何配得上你的及笄礼。”
“何况……若是我送的礼物轻易被人比下去了,你让我如何自处?”
时欢摇头,就着这样有些暧昧的姿势,不甚赞同,“礼物不过是心意。师兄送什么都没关系的……哪会被人比下去。”何况,这人多年默默付出,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又哪里是几件礼物能够衡量的。
他呀,早就是自己心中至重的存在。
“那不行!”大型犬类一声萎靡散尽,剩下的都是满满的傲娇,“本公子的心意通通搁你这儿了,若是连旁人的几分心意都不及,那还算什么心仪于你?”
心仪……
猝不及防的一个字,散尽清朗夜色里,被风吹散,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