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频很完美,其中说话人的声音董鹤鸣太清楚,有那个单独与他谈判的男子。
于文朗,佣金,没有他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几个关键词直接可以敲定于文朗的行为。
死得并不无辜。
当然,其中变故董鹤鸣隐约能够猜到,无非就是将计就计,有了怀疑对象,用于文朗的死引出对方,全程置身于事外,但每一环却都有他的影子。
那帮人本意是要听命于文朗,但没料准秦队手段如此残暴,想要搞他不成,先被反杀,而反杀后又被算计。
眼下,所有退路全部绝掉,只能在狱中乖乖保命。
想到这里,董鹤鸣简直呵呵满地。
开局被血虐,兄弟,你特么搞谁不好?非要去作死搞大魔王?
躺在床上,柔软的床褥勉强能够承载下男人伟岸的身躯,灰黑色装潢霸道刚硬,唯有床边的购物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k专有的鎏金标志灼灼生辉,床头边燃起的香薰灯有了些许灭掉的迹象,北冥瞮回眸。
耀灿的灼光映射进眼底,男人瞳孔亮得惊人。
许是屋内气温偏高,北冥瞮双颊微微透红,不是很乍眼,却意外诱惑迷情。
恣意飘散的兰香疯狂入侵,北冥瞮缓缓闭上眼睛,满脑子
尽是她。
长指摸索到床柜边缘,拿起一根烟想了想,口齿生涩,奇痒难耐,手中的淡烟就这么被他捏住。
放下又拿起,许久不曾碰过烈到极点的烟,生理性的渴望瞬时开了闸,覆水难收。
半晌。
强行停住去拿烈烟的动作,彻底绝掉吸烟的心思,北冥瞮毫无睡意,时间尚早,他并非是夜猫子,也不是早睡早起的老年群体。
眼下,左不过夜间九点,他当真是睡不着。
窗边的看台正巧能够容纳一个男人的身形,北冥瞮袒露着上半身坐在那里,沉夜中的海幽深,不可触及,沓沓而过的水流声很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