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冥瞮,徐老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早已认可这个男人,如今种种不过是为了让程迦蓝安心出嫁,更是为了给老友家族一个警告。
徐老做事喜欢未雨绸缪,他做过教师,也做过鉴赏大师,人情世故中的无可奈何徐老再明白不过,女子不易,婚姻也绝非儿戏,或许是女儿家的娘家人,所以徐老总是忍不住多愁善感,想着该如何能够让程迦蓝婚后活得自在些。
“诚意我们都看到了,我相信你的人品,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蓝蓝不会只让你一个人付出,今日双方家长都在,先订婚,何时公开完全由你们两个人说了算。
至于结婚日期必须提前与我们这些长辈知会一句,知道你们都是有主见的孩子,但结婚是大事,不可自己做主啊。”说着,徐老对着全程神经绷紧的北冥瞮招招手,北冥瞮脑海中的那根弦微微松懈。
接下来就是最传统的敬茶环节,今日天气原因所以商讨婚事的环节放在了家宴后面,好在三个饮了酒的男人酒量皆不算差,半点没有被酒精所影响。
老爷子美滋滋地细品着孙媳妇儿敬的茶水,心情那叫一个不错,徐老简直懒得搭理他。
对于程迦蓝与北冥瞮的婚事,徐老仍另有打算。
当年聂泊安或许是对日后的凄凉遭遇早有预谋,所以提前为程迦蓝准备好了嫁妆,说是要让程迦蓝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出嫁也绝对不为过。
这份嫁妆居然堪比东南洲皇女的嫁妆水准,徐老很清楚身为父亲预知自己可能无缘见到女儿出嫁的模样心情是何等抑郁。
聂泊安那时候能做的唯有尽量照顾到程迦蓝的未来。
当然,徐老个人也为程迦蓝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徐成天这个儿子其实从徐老发现他的狼子野心后便不再将其视为自己的孩子了,徐梵音也是如此,偌大一个徐家唯一一个能让徐老体会到家中温情的孩子,就只有过世的徐南栀,只可惜徐老再不能看到徐南栀身穿嫁妆的模样。
“还有。”徐老忽然想起些什么。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