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如此了。
一个脱离西北苦寒之地,却还独坐此处,尚思为国戍轮台的男儿,又怎能忍受当日安乐的诬蔑。
他定然是因为安乐在未曾查明情况之下,口出诬蔑之言后,激愤而言,随之亲笔休书。
大丈夫当立于世。
直到此刻,赵昭方才醒悟。
他是以为自己不愿下嫁,便有那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自哀。
原来,他是认为自己不愿以,方才会如此自污其名的吗?
莫名的,养在深宫多年的赵昭,不意有些动容。
那一份难以表明的情愫愈发的浓郁起来。
想及此处。
她悄无声息的,脸上浮现一抹往日难有的俏皮,偷偷的看向四周,不见有雍王府下人。
随即,慌慌张张的将那两张诗文,小心翼翼的叠好,而后放在了胸前贴身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长出一口气。
垫手垫脚的站起身,装作不知方才发现的事情,假模假样的随意拿起一张誊抄着列国史的纸张。
有模有样的评头论足起来:“字倒是写的好看,有自成一家之势,只是不够藏拙……”
藏拙。
说到这两个字,赵昭又是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未曾见到有人,这才放心的伸手拍拍胸口。
恰是这时。
先前那管事,却是映入眼帘。
“贵人,世子已经回府了。”
他回来了!
没来由的,赵昭心中一慌,深吸了一口起站起身,先是整理衣装,然后才是走向雅室外的正堂。
她刚一走回正堂。
便见前院,一名男子正领着一名护卫,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在屋外光线下,是如此的挺拔不屈。
刀削般的脸颊充盈着力量,五官分明,眉宇间坚毅刚直。
在赵昭打量着柳秀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