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寻短见？”
冰凝突然间反而了一句，没等李惊夜回答，她便自嘲道：“我没那么脆弱！”
“以前我总怨恨自己体弱多病，厌恶自己身上的寒疾。”
“但冥冥中自有天意，反倒是这身体让我逃过一劫。”
冰凝的话让李惊夜顿时沉默，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过冰凝的话茬。
“凡人如蝼蚁，仙者求长生。”
“红颜多薄命，乱世人如纸。”
“我幼年时曾遇良师，却因畏惧而自断修道之路。”
“容颜再美，不过一具红粉骷髅。”
悲凉的感慨声响起，冰凝细长的指甲突然将娇嫩的脸蛋抓花。
一滴滴的鲜血溅落，让的李惊夜几人不由一惊。
“你这是做什么？”
李惊夜忙上前抓住冰凝芊细的手腕，制止了她继续伤害自己的脸蛋。
“公子觉得我变丑了？”
冰凝似乎不在乎鲜血淋漓的脸蛋，反而反问了李惊夜一句。
李惊夜一时间沉默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脸抓花了，又何谈美？
但他又怕刺激到冰凝，虽然心灵美是一种美，但人就是这么肤浅，他们往往只看表面。
“公子不用回答了！我已然明白！”
突然，冰凝站起了身。
“我自有去处，不需公子与几位恩人担心。”
“此去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
“如能再相遇，冰儿愿做公子手中的利剑，为公子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冰凝的承诺让李惊夜呆愣在原地，他看着衣衫单薄的冰凝褴褛离去，一时间想要开口留下对方。
但话到嘴边，又被李惊夜生生咽回。
他现在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往后他遇到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
冰凝跟着他太过危险，还不如让她自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