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田彻勉强收了收发散了思绪,才笑着又对川野信之点了点头,语气又莫名其妙地人模狗样起来,就好像这两个月里他从没迟到摸鱼霍霍过同事,小警员一把辛酸泪都从来不存在:“老人家多听听墙角也不错,和广播剧一样有益于身心健康,不过——啊疼——”
话里话外没个正形的年轻警官被掐得叫出声,这才低头看向自家上司。
中年上司不讲武德,掐得他腰到现在还疼。
被浅田彻在心里嘀咕了一个遍的目暮警部此刻还向倒霉下属打着眼色,老先生再没架子也是法学界泰斗,哪怕警视厅长官在他面前也得尊重三分,他也没想到自家下属什么都敢瞎说。
人可以口嗨,但不能嘴瓢。
为下属操碎了心的警部抬手压了压帽子,尽管川野先生大概率看不见,他还是下意识地借压帽子的动作挡住了眼色,示意自家糟心下属对老先生多放些尊敬。
浅田彻暗中啧了下舌。
说出来目暮警部可能不信,他对川野先生最大的尊重,可能是现在转身就走,然后当自己从没来过这里。
“他说的没错,偶尔听点新鲜年轻人的谈话有益于身心健康。”川野先生像是见到了目暮警部的眼色,又像是年轻人的心思他在眼里几近透明。德高望重的法学泰斗没把年轻警官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放在心上,只是声音和缓地接过话茬。
“但关于弘一这孩子,我很抱歉。”
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把年轻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即使这和他们毫无关系。橘弘一与川野信之非亲非友,只是在江阪爱之一条性命下才多了那么几分联系。他既没有教导的责任,更没有任何理由替橘弘一道歉。
但也可能是他单纯地对此表示遗憾。
“您没必要道歉,”浅田彻原本要迈上车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也没有看向川野信之,只是维持着拉开车门的身形没有动作,“......但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救人。”
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