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经正式下达任务了。”目暮警部神情严肃地点头。
显然目暮警部郑重其事的语气并未传达到自家下属那里,浅田彻坐在工位上,完全提不起半分兴致,话里话外都透着懒洋洋的瘫痪感。
身穿土黄色西装的警部轻咳一声,示意自己下属重视起来,继而才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十六年前有一起公安警察被杀事件,凶手就是这个平尾贵,那个警察叫——”
目暮警部语气有些迟疑,显然一时半会没能想起受害警察的名字。
但这也不怪他,那时候他自己甚至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巡查,卷宗扫过两眼,这堆破事就不知扔到了记忆的哪个犄角旮旯,一时半会根本翻不出来。
平尾贵十六年前犯案,九年前才被捕入狱,案子跨时极长,经手人换了又换,卷宗信息散乱无序,哪怕是这两天警方加班加点地工作,一时半会也没能把事件脉络尽数理清。
“他叫山崎三介,警视厅公安部的警视先生,在一众警察中也属于年少有为的类型,遇害的时候好像才32岁,”目暮警部还在迟疑,棕发警官想都没想就接过话茬,话里说不清是什么语气,“那个公安据说身手不错,是他执行任务中神情恍惚,才被平尾贵偷袭中了要害。”
他和山崎三介有过一面之缘,那个人的眼神很特别,既柔和又锋利,既清明又犹疑,像是海上起雾、山间生霾一般,灰蒙蒙的令人生厌。
浅田彻顿了顿,又继续接了下去:“山崎警官去世后警方就很快锁定了凶手,但是平尾贵一直在逃,直到九年前平尾贵敲诈勒索到事业刚刚起步的水上社长身上,警方一调查才发现这人居然是个通缉犯。”
平尾贵在逃了整整七年,结果居然因为敲诈勒索暴露在警方面前,他自己肯定不甘心,难怪一条破隧道挖了整整九年,差点开出一条新的地铁线来。
他盯上水上社长倒也在情理之中。
目暮警部闻言压了压帽子,平尾贵事件时浅田彻大约还是小学的年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