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霜有些焦虑。
常嬷嬷说让她低调,还说若是她敢图谋不轨,就要将她是冒牌货的事到处宣扬。
王爷此时过来,老太太肯定会将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又说自己“钓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快!把桌子收了!”赵霜随便吃了几口,擦了擦嘴,朝香夏吩咐道。
香夏便带着几个小丫鬟进来收拾桌子,怜无也起身告退。
“参见王爷。”一阵此起彼伏的行礼声传进来。正在游廊上吃晚饭的几个小厮见了摄政王的轿辇,都有些惊奇。
这个莲香阁处在后宅中位置最不好的角落里,好久都不见摄政王的轿辇了。
杨暄只瞥了一眼那些慌忙行礼的小厮和丫鬟,就走进屋来,撞见正要退下的怜无。
“王……王爷。”怜无擦了一把嘴上的油,屈膝行了一礼,又怯怯地解释道,“是王妃她……留妾身用膳。”
“下去吧。”杨暄摆了摆手,又朝香夏使了个眼色,遣了屋里服侍的人。
怜无见他脸色不好,赶紧退下,走到游廊上,又朝那几个方才种花的小厮道,“还不快走?等着挨骂?”
几个小厮连忙将碗筷丢到木桶里,交给小丫鬟拿去清洗,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你这里倒挺热闹,又是种花,又是请客。”杨暄四处望了一眼,见屋内陈设简陋,便坐到窗前的软榻上盯着那黄衣女子。
“王爷,您怎么来了?”赵霜立在一旁,琢磨着方才繁霜殿中到底出了何事,“常嬷嬷她……”
“你怕她干什么?”男子恨铁不成钢地睨了她一眼,“她让你搬走你就搬?”
“那……我也不能赖着不走啊。万一她到处嚷嚷,让繁霜殿中的宫女内侍们都知道我是邪祟……”黄衣女子委屈地垂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谁敢说你是邪祟,本王杀了她!”杨暄起身,一把将她捞过去,抱在腿上。
赵霜抬头看见他眼中愤怒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