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月白是如此想着的,但在进门之前,他捕捉到了一丝丝细微声响,于是愈发不知里面那位是胸有成竹,还是当真拙劣。
擦擦擦擦。
十十七声细响,若春蚕啃食桑叶,并没有相伴出现的重物倒地声。
他在街上时数过,盯梢自己的家伙原有二十六个,在他看完信改变行程之后走了些许,剩下的不多不少,正好十七个。
现在,应当一个都没了。
……
江月白进入乙四房中,迎接他的是一句平静的女声,话语说的惊讶,却没有反映到语气之中。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坦然。”
江月白微笑道:“问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惧。”
“好一个问心无愧。”
房中端坐桌前的女子收起手中书卷,没有起身,只指了指另一边空缺的座位:“请坐。”
江月白毫不客气的坐下,心中暗笑。
他已确认对方的来路。
对方身着长衫,头戴巾帽,一副寻常书生模样,却是并未掩饰住自己的嗓音,掩耳盗铃的意味明显的有些过分。
如此装扮,一看就是在青梧学宫读书读迂了。
而青梧学宫出来的书生,也不会选用黑色衣带去配这白色长衫,更不会不合礼制的将纤细腰肢曲线勒出,死活不肯放弃那青春的靓丽风采。
这种黑白分明的装扮,他刚刚见过,那次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按下双手疼痛的心理作用,江月白开门见山道:“姑娘在青梧学宫就读,是裁决司哪一位家中子弟?”
那女子本欲开口,直截了当的被点破来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颤了颤,抿紧了双唇,身为此间主人,竟是窜攥紧双手,不发一语,原本的从容气度一去不返,活像只被吓怕了的兔子,哪里有半分邀约者的样子?
江月白也没料到里面这位居然会是这般情况,见过了袁人凤的率性,荀日照的持证,处变不惊几乎是这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