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他们都不是什么擅长言辞的人,基本上一直都在修行,如果没有追随荀日照,或许会选择一直在各自宗门的禁地之中修炼,成为纯粹的修行者,但现在,他们是荀日照最出名的拥簇,走上的道路已截然不同。
不是臣服,是追随,他们认为荀日照值得他们贡献自己的力量,或者说,荀日照也需要他们的帮助。
现在,他想要制止三大家对江月白的行动,他们自然会尽心尽力,既然传的话是事实,稍微直白一些也无伤大雅,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袁人凤面带微笑的欣赏此间尴尬的气氛,不曾开启争位之时,三大家的晚辈与圣王城的王公贵胄,修行种子都少不得什么交流,这两位当年随宗族长辈前来之时,他也曾见过,但应该算不上一面之缘,那时大家都清楚,风雨两宗连同其宗门的晚辈,绝对是倾向荀家的。
荀太渊年轻时门客满天下,接济过不少颠沛流离的年轻修行者,清风阁观雨亭如今的掌控者,便是当年受过援助的落魄子弟。
“好了好了,日照兄既然是这个意思,不知他可知晓我的意思?”
风渡尘认真道:“少主说,如果此行能遇到你,就看你的意思。”
袁人凤大笑道:“那我也是这个意思。”
安道容的面色愈发不悦,知晓现在应当是他这个圣子出手应对,而非安司道越俎代庖,于是开口道:“袁人凤,你认为有荀家助力,就被逼我安家罢手?”
“我知道,这里是北圣域,而那些个北寒使与那第七席还没有走远,而我目前还在你们安家的包围之中。”袁人凤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不过小安啊,你也得认清一个事实。”
袁人凤指向寒江方向:“荀家在那里。”
旋即再指后方:“我袁家在这里。”
然后他指向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风雨二卫:“但我在这里,他们在这里,荀袁两家便都在这里。”
安道容挑眉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