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寺。
道衍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缓缓起身,拍了拍姚继的肩膀:
“儿子啊,咱们该走了。”
姚继白了他一眼:
“我收拾完了吗你就走?”
“你这被褥都不要了?”
“僧袍都不要了?”
道衍哈哈一笑:
“不用在意这些。”
“我们这一去,吃穿不愁。”
“吹!”
姚继不看他,继续埋头叠着僧袍:
“就你这黑色僧袍,到哪能找到?”
道衍摇头苦笑。
自己走向房门。
朱棣正要伸手推门。
道衍却直接将门打开,向他施礼。
朱棣早就习惯了黑衣和尚这种种不合常理的行为。
见怪不怪的走了进去。
“姚继回来了?”
正叠衣服的姚继没抬头。
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
这个年轻人,自带一身贵气。
姚继对老和尚不客气。
但还是不敢在年轻人面前造次。
毕竟,老和尚说过。
这年轻人是燕王。
姚继不知道燕王有多大。
但老和尚说……
能够随随便便把他的头砍了。
姚继不想被砍头。
所以不敢得罪燕王。
朱棣随意看了一番。
和道衍一起坐到了檀香桌案旁。
朱棣想了想,先打开话题:
“姚继这次出游,开窍了吗?”
道衍轻笑道:
“开窍哪有那么简单?”
“我听说魏国公病重。”
“殿下上门探望却被拒绝?”
朱棣点头:
“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