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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警察拉开后排车门,吕成刚蜷曲着像个大虾,正呼呼酣睡。
警察命令道:“起来!──举起双手,下来!”
吕成刚理也不理,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立即把枪口对准吕成刚的脑袋,钟华说:“他喝醉了,打他都不知道了。”
吕成刚浑身散发着酒气,这是昨天晚上退烧时酒精浴的残留。
一个警察扳了扳吕成刚的脑袋,吕成刚眼皮睁开一条缝,问了句:“我草!干啥?”随后不耐烦地闭上眼睛,转过头继续大睡,吕成刚的脸涨红如猪肝,确实如醉酒一般。
警察掏出手机,看看手机,看看钟华;扳过吕成刚的脸,仔细看了看,再看看手机;反复对比了三次,面露失望之色。
第一个警察转身把手机递给另一个警察,另一个警察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最后也是摇摇头,特警收起了枪。
警察看了钟华和吕成刚的身份证,摇着头把身份证交给另一个警察。
另一个警察看了一眼身份证,交还给钟华,问:“那个单位的?”
钟华原本举着双手等着戴铐子,此时看出警察的脸色和缓了,特警收起了枪,他也顺势放下双手,因为紧张嗓子发干,他用气声回答:“我是建行的,我叫钟华。”
另一个警察友善地笑了,凑近一步说:“哦──钟行长,你一下车我就看你面熟,我和你爸是朋友,五一刚喝过你的喜酒,┄┄你这是上那儿?”
原来是熟人,熟人好办事儿,钟华的心终于放下来,清了清嗓子说:“哦,哦,我去大头山林场,我这个朋友家在那儿,这小子,太实在,让喝就喝,完犊了,醉成这样,我送他回去。”
两个警察都笑了,其中一个警察又看了一眼吕成刚,抽抽鼻子,确实闻到一身酒气,笑着点点头,后退一步说:“钟行长,打扰你了,公务在身,没办法,理解万岁。”
那个熟悉的警察一挥手说:“那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