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从芦苇丛里飞出来时,有几个马仔发现了,开始以为是受惊的鸟儿,等到手雷飞到头顶,看清楚不是小鸟,大喊一声:“不好,快戴头盔!”一切都来不及了。
爆炸声响过,所有的马仔们像是中了魔法,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接二连三瘫倒在泥水里。
芦苇深处趟着水跑出来四个人,打头的正是邱文海,雨滴打在他的前额上水珠飞溅,脚下水花翻飞。
邱文海拎着雷击枪直奔路虎车,发现大虎已经瘫在座椅上毫无抵抗能力,右耳孔有鲜血流出来。
刚才,大虎和马仔们的注意力被前方那辆皮卡车吸引,强光亮起时,多数马仔都闭眼扭头躲避,看不到从芦苇里飞过来的手雷。只有最后边的几个马仔,因为看不到前边的情况,才偶然发现芦苇丛里飞出来的手雷,他们本可以捂住耳朵躲避伤害,可是因为事先没经营训练,主观上还是依赖头盔,所以中招儿了。
除了大虎坐在车上没下来,十几个马仔集中在路虎车周围,原本一枚爆震弹足以解决掉他们,文山和文海还是同时投出两枚爆震弹,杀伤力增强一倍,这就是造成大虎耳膜破裂的原因,外观可以看见有血流出来。
邱文海从车里拖出大虎,放倒在泥水里,拾起马仔丢弃的霰*弹枪,右脚踩住大虎的小臂,枪口对着大虎的手腕扣动板机。
两声枪响,两股淡蓝的轻烟飘过,大虎的两侧手腕被铅丸贯穿,火药灼烧过的黑黑的弹孔里冒出殷红的血,鲜血混合了雨水流到地上,染红一大片路面。
江湖上惩治对手的方法有很多种,断手腕是最凶残的惩罚。手腕处有一个叫腕管的结构,五根手指的伸指和屈指肌腱集中在此通过,断了这些肌腱,五指不能伸屈失去功能;康复后虽然手还在,但只是个摆设,毫无功能。
一个失去双手的人,将来吃、喝、拉、撒、睡都无法自理,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废人,将在漫长的日子里忍受生不如死的煎熬。
邱文山带着另外两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