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人与蒙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抢劫延续了千百年,榆树沟人形成了“富贵险中求”的匪传统,可以说已经固化成榆树沟人的生存方式,这种理念写进每个榆树沟人的基因密码。
解放以后治安强化,社会安定,盗抢之风暂息,榆树沟消停了几十年。他们起早贪黑的农业学大寨,开山挖渠修水利,荒山坡上造梯田,人定胜天的口号喊的震天价响,可是,种下去的玉米还是长不过一人高,结出的棒子还是超不过一拃长;榆树沟人一直吃救济粮,虽然饿不死,依然是穷。
改革开放后,倡导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倡导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榆树沟人终于找到了致富的门路。原来榆树沟不适合种庄稼,却适合种葡萄,种苹果。
榆树沟人虽然穷,却并不懒,几年功夫,漫山遍野种上了苹果和葡萄。
榆树沟的葡萄名声远播,号称东北的“吐鲁番”,一时间洛阳纸贵,奇货难求,本地人,处来人圈地为园,沿榆树沟几十公里,漫山遍野全是葡萄园。榆树沟有了外号:葡萄沟。
这个外号名副其实,驾车走在新修的柏油公路上,路两侧的山坡上一眼望不到头的葡萄园。
时代变了,找到了致富路径的榆树沟也在变。
经济学家说市场经济提高了生产要素的配置效率;社会学家说市场经济扭曲了人的灵魂;道德学家说市场经济放大了人性的弱点,资本如洪水猛兽,蠃家通吃,输家跳楼,普通民众就是一茬一茬割不完的韭菜。
葡萄沟人只做不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的“匪”文化死灰复燃,摇身一变,以公司,合作社的名义大行其道。
不知不觉中葡萄沟的生意场上有了“葡萄帮”,“运输帮”,“纸箱帮”,“包装帮”,“苗木帮”,“北帮”,“南帮”┄┄每一个帮都挂着公司的招牌,垄断一块业务。
垄断可以利润最大化,赚大钱;但大家都是为利而来,有钱可赚,大家当然一拥而上;肉少狼多,你争我夺,打斗血拼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