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钩甩到水里,就看起了风景。
卡扎菲不知嗅到了什么气味,在树棵子里嗅来嗅去,东一头,西一头,忙的欢儿。
金铎坐在柳阴里,抬眼望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树,和煦的微风吹在脸上,带着田野特有的芬芳,甚是惬意;湿地中,水面上,鸭子悠游,水鸟翻飞,不知名的小昆虫在菖蒲叶子上爬上爬下,这一派久违的田园风光令人陶醉。
金铎沉醉在田园风光中,鱼漂没进水里也没发现,直到鱼杆也跟着往水里滑才察觉,立马抓住鱼杆,顺势一提,一条沉甸甸地大嘴老头儿鱼升到半空。
老头儿鱼是当地人的叫法,学名不知。这种鱼头大,嘴大,头差不多占身体的三分之一,去了头没多少肉;肉虽少,肉质却极鲜美;老头儿鱼生命力极强,在自然泡泽里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跟黑鱼一样,以小鱼虾为食。
半空中的老头儿鱼不甘心束手就擒,激烈挣扎,扯动钓线发出嗡嗡地响声。老头鱼下口狠,鱼钩已经被它吞到肚子里,无论怎么挣扎也难脱钩了。金铎摘下老头儿鱼,放进水桶里,重新挂了曲蛇,把钓甩进水里。
卡扎菲撒了一通欢儿,疯累了,此时蹲在水桶旁,看着桶里的老头儿鱼好奇。
金铎独坐荒野,远离尘嚣,田野喧闹的寂静让他萌生昏昏欲睡的舒畅,他的思绪随着微风掠过原野飞到了天边,飞到洪荒的远古,在情感与理性间游荡。
金铎自然而然想起玉珠,她肯定听说自己回深圳了,这样她少些担心,却更加绝望,看不见出头的日子。她长年把自己囚禁在家,无缘这美好的春光,在孤独寂寞中煎熬,她能坚持住吗?能坚持到搞垮唐英杰吗?
“影灰联盟”已经到了北戴河,他们来了,怎么进场,从那儿开始呢?
金铎又陷入无望的迷茫,接下来怎么搞,失去了方向。
从深圳回来十几天,与唐英杰的马仔两次交锋,金铎毫发无损,唐英杰残废了八个马仔,这是个不错的胜利,也是个危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