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杨花街春华楼里、坐在桌子前的明爷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抬手将一整壶烈酒灌进了嘴里、低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就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一张脸还要再送出一条命吗?”
两行浑浊的老泪沿着明爷的脸庞慢慢流了下来……“不争气的东西、不争气……”
春华楼二楼之上、一扇花窗后面安坐着一位瘦削的中年文士。
文士一身布衣面容淡然、端着一杯早就凉透的茶水瞥了一眼走廊的方向、沉声吟诵道……
“叹中元、多少追忆寄飞烟。秋日蝉鸣念秋晚、梦醒难入眠。伛偻翁妇叠纸钱,心难安、人难全。一纸飞灰付袅袅、生死断尘缘……人死了、魂就该散了。人不死、就该好好活着!不生不死的、才最是让人心焦……该上路时就得上路啊!”
布衣文士似乎还在回味诗词余韵、身后床上一个身姿丰盈的白嫩姐儿翻个身瞥了这文士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又继续补觉了。
文士长叹一声转身看了看春光乍泄的女子、颤巍巍的又伸出手去……
咣当一声!房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一个身材高大四十余岁的浓妆妇人掐着腰站在门口冷冷的打量着正要对姐儿下爪子的中年文士……
“呦!赵秀才、吟诗作赋才气逼人啊!心难安、难入眠是吧?你特娘的又从哪里搞来的虎狼药?足足折腾咱家姐儿半宿不消停哪个能睡得着?装什么斯文人?”
赵秀才面色不改、摆手刚要呵斥这老鸨子……
就见老鸨子啪的一下将一块银子砸在地上,然后冷冷的看着赵秀才。赵秀才一见这块银子立时两腿就是一抖。
老鸨子嘿嘿冷笑道:“姓赵的、你昨晚上扔的这块缠头银子什么成色你敢说不知道?天打雷劈的货色、嫖资也敢作假?你也不怕遭了报应!现在老老实实再拿出三两好银子还则罢了、拿不出来……老娘扒了你的皮!”
赵秀才面皮抖了几下、硬撑着说道:“你这老鸨子好不讲道理!你怎知道这是小生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