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依偎在一起,说好一会子话。
秦清问她在宫里还好吗,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秦沅说不会,她眯起眼笑,像一只慵懒又高傲的猫儿。
她说:“我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嗯?”
“以后再告诉阿姐。”秦沅冲她甜甜一笑,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没有再这个话题上多停留,反而不动声色地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说去年的时候,阿姐险些在嫂嫂娘家的温泉庄子上出事,那里头还有......韩云韵?”
秦清知道这是秦沅的心结,于是道:“是,她与秦徽一起。”
“后面阿姐将她送去了韩家?”秦沅又问。
秦清颔首,送去韩亭那和送去韩家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
秦沅笑了下,靠在秦清的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秦清的手掌心,轻轻画圈。
“可我听说,她又去三皇子府上了。”
秦清皱眉,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肯定地下结论。
“柳氏是惠贵妃的隔房堂妹。她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柳氏手中,不得不保住韩......云韵。”秦清顿了下,她其实对韩云韵的死活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就连脑海偶尔浮起的几个片段,很快也会被余郡那一幕所取代。
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对韩云韵有任何心软了。
她甚至不愿意再看见她的脸,听见半句哭诉。
她一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她的安安,那个被人抓着手臂逼迫嫁给老头的骨瘦如柴的孩子。
她满身的伤,脏兮兮的小脸掩盖了容貌,什么特征也看不出,唯有一双眼睛充斥着惊恐绝望。
从那一刻起,那个画面就牢牢印在了秦清的脑海。
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
再也无法原谅韩云韵。
谢策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