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肯多说。
这般油盐难进,惠贵妃就是有千种本事也用不上。
她微微扶额,除华安长公主外,竟然还有人能让她倍觉头疼。
秦清本就是个沉默少语的性子,如非必要,像方才对翠芽那些话,她是万万不会说这么多的。
惠贵妃若是想指望她开口找话,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无法,惠贵妃只能自己强打起精神,继续道:“长宁年岁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你阿娘可有给你相看亲事?”
秦清:“多谢贵妃娘娘挂心,自古婚事都由父母做主,长宁不知。”
总算多说了两句话。
惠贵妃暗暗叹气,和这样木头性子的人说话,当真是累的慌。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成亲可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自然也得你中意才行。本宫倒是听说,谢策那孩子,与你十分投缘。”她轻笑着道。
总算说到重点了吗?
秦清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惠贵妃。
惠贵妃含笑道:“怎么了?”
秦清道:“是因为家宴那回吗?”
“什么?”惠贵妃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家宴那日,三殿下因说了些盼我早死的话,挨了谢策一顿打。”
惠贵妃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她没想到秦清这么直接,连对自己都不放过。她柔声开口,“这只是个误会……”
秦清充耳不闻,继续道:“三殿下挨谢策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倘若贵妃娘娘觉得这就是与我十分投缘,那长宁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谢策打秦徽的次数还少吗?谢策在明章帝面前惯会装乖,就算打架斗殴,也能想出一百个借口脱身,将责任全推卸在秦徽头上。惠贵妃如果是因为最近这一次儿子被打,将原由安在秦清头上,秦清是不认的。
更何况,惠贵妃“养病”都养了近半年之久,消息还这么灵通,什么叫谢策和她十分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