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个没完没了的韩云韵被秦衡带走了。
秦湛见秦清在郡主府住得还算适应也就安心了,临走前看了眼秦沅,欲言又止,“阿宁。”
看出秦湛是有话想私下里对她说,秦清松开秦沅的手,轻声道:“安安,你先在这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秦沅双眼通红,眼下一颗泪痣楚楚可怜,她“嗯”了一声,带着浓浓鼻音,好不惹人心疼。
这让秦湛又多看了她两眼。
他总觉得这个叫“安安”的小姑娘有些奇怪,可具体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只拉了秦清走到边上,先把韩云韵这些日子的行为举止说了一遍,话里话外意思是她苦头也吃了,最近确实不大好过,他们做兄长的看了也心疼,就想让秦清的态度也松一松。
不论如何,他们到底是一家人,若秦清心中还有隔阂,日后再对韩云韵严加看管就是。
韩云韵本性不坏,只要离了柳姨娘,再好好引导,想必自然会变好。
“阿兄。”秦清起了个头,脑海忽然浮现韩云韵方才哭的极为伤心的画面,原先到嘴边的话不自觉咽了回去,她轻轻叹气,“她的任性也有我的原因,是我太纵着她了。”
秦湛揉了揉她头,笑道:“你是她阿姐,你不纵着她谁还纵着她?不过她性子确实不好,我回头还要再骂她,太不像话了!”
秦清想到韩云韵在梵音寺的“自食恶果”,心也软了几分,“阿兄别骂她了。”若是骂了就能管用,她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
秦清是不想再和她计较了,若韩云韵老实本分一些,以往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等阿娘回来,物归原主之后,韩云韵便从此和长公主府再不相干,日后就只是承伯候府的人。
桥归桥路归路,两厢安好如此便罢了。
她心里是这样打算的,但秦湛听到这句话还以为她原谅韩云韵了,他叹了口气,一副“我就知道你对她心软”的表情。
“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