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
静的可怕。
秦清冷冷地看着罗嬷嬷,全身都紧绷着,丹心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在失控边缘。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罗嬷嬷伏地磕头,“老奴妄言,请郡主降罪。”
秦清深深吸气。
“去罢,需要人手就去崔管家那拨,银子走我私库,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罗嬷嬷知道秦清这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她拜道:“老奴遵命。”
她走后,秦清睁着眼睛又醒了一会儿,丹心陪着她。
秦清忽而苦笑,道:“我竟是这一刻也不想等。”
丹心犹豫了一下,道:“郡主若是怀疑,其实还有个法子。”
“你说。”
“倘若,倘若真是郡主想的那样,不妨试探驸马一二,旁敲侧击,总能瞧出几分的。”
秦清沉默不语,良久道:“再让我想想。”
这一晚又是没睡好,丹心生怕秦清身子骨熬坏,吩咐小厨房炖上了清淡的排骨汤。
秦清犹豫了几日,一边让人紧盯柳姨娘,一边酝酿措辞,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试探试探韩亭。
因本朝有律令,尚主者不得进朝为官,韩亭一直觉得长公主耽误了他,使之胸有大志却无用武之地。平日就爱与旧友吟诗作画,近些日子长公主不在京中,越发不着家。
好不容易在家半日,秦清特意叫人请父亲出来一同用膳,还没说上两句,就给韩亭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上下挑剔了一番。
“你穿的这是什么?如此素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披麻戴孝呢。你阿娘平日里最疼你,苛待谁都苛待不到你头上,阿妗有的你都有,阿妗没有的你也有,何苦做出这番姿态,你这是诚心气我是不是?”
秦清握着筷子的手指泛白,抬起头。
“阿爹存心挑刺,只怕我活在世上一日,阿爹就一日看我不顺眼。”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