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宪卿退后一步左右看了看,最后找出一根擀面杖,认真道:
“没有剑,用这个挡挡,他们手里有刀。”
慕时雨忍不住笑了笑,将他手里的擀面杖放下,走出杂物间,手搭上他的肩膀,施展轻功,飞跃到后方桅杆最顶端的横木上。
阿宪卿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在杂物间待久了,突然站在这么高的横木上,好似在随着船一起摇晃,脑海一阵眩晕袭来,牢牢抓住慕时雨的胳膊:
“你轻功很厉害。”
“一般一般。”
慕时雨微微皱眉,听到前面船员找他们的动静,让更显眼的阿宪卿坐在横木和桅杆相接的位置。
船很大,有五根桅杆,横木很粗很结实。
船员们站在甲板上看不到最后面桅杆的顶端,前面更高的帆布挡住了两人的身影。
阿宪卿靠在桅杆坐稳了,转头看向顺势坐下来的慕时雨,侧脸精致绝美。
即便穿着普通的黑色衣服也能感觉出她的神秘,慵懒倦怠中带有目空一切的强大和从容。
慕时雨感受到他的视线,简单解释道:
“我伤还没好,休息一晚。”
谨慎点总是好的,担心这些船员里还藏着什么高手没有现身。
“哦。”
阿宪卿余光扫了一眼慕时雨心口的位置,快速收回视线,道:
“另一片陆地上的女子都和你厉害?”
慕时雨摇了摇头:“不全是我这样的,不过都各有所长。”
祭天大典前一天,她收到北静王的回信,他已派人将慕栖隐和赫连景接到了北静王府。
百姓对她的怒火,肯定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所以她在出门前,妥善安置了将军府和水云间的人,一人做事一当,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欠北静王的只有后面再还了。
风不大不小,船行驶的速度正好,晚上的风浪反倒没有白天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