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袖手旁观呢?”
“是他们妨碍你了吗?”
“还是拯救他们这种行为违背了你的准则?”
“你要是不想引起争议的话,可以和我说啊。”
“好多人死了,好多好多...”
“你见过那些抱着骨灰罐的父母吗?”
“你知道一团肉泥在火炉中需要多久才能变成灰吗?”
“说到底,你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到底玩够了没有?”
季清歌并不愤怒,她在质问的同时甚至在思考今天要准备什么晚饭。
现如今,她习惯了自己的漠视,在分清麻木和无情之后,她也终于学会了认清现实。
但她并不愿停下来。
好像只要在此时此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向宁云嘶吼,她丢掉的人性就能回来,她心底的空缺就能被填补似的。
虚不虚伪,小不小人,无所谓。
最起码,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荒原又回来了,灰色的云也成了连绵的山岭,高悬在天际的边缘,宁云收起那枚石头,像是解脱似的,闭上双眼,长舒了一口幽深的吐息。
和往常一样,他又能说什么呢?
说那些人的死都是注定的,如果宁云救了他们,天道就会为了原定的计划能够执行,让更多的人死,让更多的家没?
可那些像窗户上的飞灰一样被擦拭掉的人,也有自己的人生啊。
他们爱着别人,也被别人爱着,于情于理,他们又凭什么被那场近乎荒唐的灾难夺走一切呢?
和往常一样,他又该说什么呢?
说他只是个旁观者,听故事,讲故事,就是他来这个位面的全部意义,任何人的悲欢都与他无关?
可他确实在干涉着别人的选择啊。
想见到更多的笑容,想不计一切的,不顾未来的,拯救一些真切的人,挽回一些无可奈何的事,不正是他在这次难得的假期里唯一想做的事吗?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