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气?”
夜执阳干笑道:“今天夏小姐说什么我都得听着。”
谁让他从夏清读饭前醒来的那一刻,连呼吸都是错的呢?
“搁在前几天,清读也就顺着夜公子答应了,回过头一想,这事儿若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夜公子下次回门又得脱一层皮了。”
夏清读没好气白了男友一眼,一旁李姐反应过后,愣神问道:“夜公子坐高堂位这事儿,海市那边都不知道?”
脱下喜衣的夜执阳干咳两声,夏清读也只是耸了耸香肩没有说话,李姐吐了吐舌头,片刻后揉着眼角苦笑:“德高望重的朋友或是长辈,成家最好,要说没成家,也不是不能坐那高堂位。”
“可这事儿总得给三位长辈说一下嘛!”
“唉,一个是疯子扬土,一个是敢跟着疯子扬土。”
夏清读与夜执阳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响当当的存在,奈何这种名头放在海市三老面前,实在稚嫩得可以。
李姐话罢,一旁夜执阳已经将喜衣收了起来,李姐转头望向夏清读,见小主子不说话,就揉着眼角离开了。
和事佬一走,夏清读精致脸蛋儿彻底耷拉下来。
“错了还不行?以后晚上我真的唯命是从。”
客厅有些冷清,望着神色黯淡的女友,夜执阳只觉得夏清读到现在还在生闷气,眼珠轱辘直转,识相地将女友搂在怀中。
“不是这事儿。”
自钱不庭与孙青儿离开后,兴致就不太高的夏清读嘟囔道:“孙家和秦家毕竟是秦省一等一的大家族,这事儿迟早会传进爷爷和莫爷爷的耳朵里。”
“说到底,二老对这事儿有些不满也没有什么,但是师父要是质问清读为什么没拦着夜公子,到时候清读就百口莫辩了。”
一周前来长安,那夜过后,她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思绪本就不太清醒,再加上夜执阳一顿别开生面的蛋炒饭来得太突然,自己也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