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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史料中的记载,刘家天子之所以可以取代父亲的爱妃栗姬之子刘荣,登上太子宝座。其母王夫人功不可没,没有这个女人和馆陶公主的儿女联姻,就没有武帝的地位,可在武帝正式登基后,王夫人又想做第二个权倾朝野的窦太后。
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王夫人这分明是对着儿子的骨头和筋一起敲啊!
看到了母亲的专权野心,之前母亲为他能当皇帝的一切努力都在这件事情上抵消了,王夫人与儿子在权力斗争中失败后,这对母子可就真的剩下一点儿脆弱的母子之情,当然,这还是刘家天子迫于舆论对于孝道的压力,不得不在面子上逢场作戏。
回头再一看霸陵和南陵,刘家天子难免琢磨,怎么祖父和曾祖母的关系就这么让人感动,自己和母亲的关系看起来就忒失败了。
断了和亲礼数也好,不想再让祖父和曾祖母给他上眼药也罢,这位天子大手一挥,四方夯土台阶当即被平去,也就不让这位曾祖母再被打扰了。
坡下小路上,夜执阳越想就越是这么回事儿时,望着手中照片的视线顿然黑暗下来,紧接着这位考古天才便在神识中看到那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青芒浮现。
青芒突兀出现又倏然离开,视线重明的夜执阳差些一句羊驼骂出口。
之前他苦口婆心询问古阁,阵型遗迹在不在秦省或是冀省境内,这家伙一副欠了自己百八十万不还的二大爷姿态,现在倒好,他只是想在汉薄太后陵这里死心,这家伙倒是露得勤快。
文帝给孙子上眼药,这家伙也闲得没事儿做,非得调侃自己两下才开心?
“夜、夜组长,您这是?”
低头见夜执阳死死捏着烟头,神色也比刚才的平静多了几分难看,李馆长三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额头在大冷天顿时浮出密集的虚汗。
“嗯?”
夜执阳抬头望着站立不安的李馆长三人,回过神后忙是一笑:“没事,刚才想到点儿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