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再抬头时,连眼眉都皱成了‘川’字。
“先前那女人不是骂钱大设计师有尿毒症吗?”夜执阳愣了。
“骂归骂,可依孙大千金的意思,昨日不慎致我受创也是事实,所以…”钱不庭又摊手解释道。
夜执阳问道:“那也是请你吃饭啊,这个‘们’字,我该怎么理解?”
“孙大千金的意思是我必须到场,可她又说,如果阳哥不来,那就是张主任,她还有我三人吃饭,可要是阳哥来,就是我三人,张主任不会来。”
钱不庭掩面苦笑:“阳哥知道的,让我和省文物厅的副主任共坐一餐,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你就没拒绝?”夜执阳撇了撇嘴。
“拒绝了啊,可孙大千金说不去就是不给她面子,我一个小人物…”钱不庭哭丧着一张脸道:“我也知道阳哥现在的情况,可这事儿就算是阳哥帮我一次如何?从今以后,我钱不庭必定给阳哥当牛作…”
“还以为钱大设计师只是个卧龙嘞,简直纯纯牛马。”
见钱不庭在他面前一副感激涕零的悲惨与真挚模样,要是不知道这家伙是演戏都是怪事儿,夜执阳挥了挥手,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应下。
见状、钱不庭眼眸深处一抹明亮光芒闪烁,面相上又是好一通知恩必报的浩荡决心,说了句马上给阳哥找到野萨的地址就溜之大吉了。
“趁热打铁的本事也不赖嘛!”
咀嚼着孙青儿给钱不庭的两个选择,夜执阳薄唇嘀咕,又将思绪放在眼前工作上。
……
夜执阳对钱不庭以往的预料越发佩服了,下午还未下班,孙青儿就出了文物局,夜执阳二人前脚刚踏出院门,就接到孙青儿的信息,去了比莱丝酒楼。
比莱丝酒楼在榆市名气不俗,这地儿既有函夏庄园楼庭式的包间,又混合着西式巴洛克建筑风貌,典雅中散发着尊贵气息。
来到包间后,见到提早下班的孙青儿,无论是心有所属的夜执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