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暹木亚玲准备的嫁妆。
队伍尚未曾入城中,远远瞧去长到见首不见尾。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皆是一箱一车,丫鬟仆人更是一排一排站的齐整,可见诸暹卫皇对嘉淳长乐公主疼爱,对此次与澹梁联姻的重视。
“漠鹰。”
暹毅迟韶方如此一声清寒,毫无波光的瑞凤眼,瞥过去漠鹰身上一眼。
漠鹰颔首,明白,下马至礼部侍郎面前,拱手抱拳,随即,直言道:
“吾国公主殿下与汝国太子婚期尚未定,三书六礼皆未行,送嫁队伍暂且先不入皇城,只在城外驻扎。”
“这…”
礼部侍郎一时蹙眉。
“这怕是不合规矩。”
两国联姻既已宣告天下,便是婚约已定,婚期只待商榷,且皇家结亲,三书六礼自亦是早已准备的妥帖,且聘书不是早已送至诸暹皇室。
可现在送嫁队伍不入城中,送嫁之礼不入礼部,便是诸暹对这场联姻并不乐意,诸暹如此行事,是要让他澹梁贻笑大方,为天下人笑话。
“何为不合规矩,听来怎得像笑话,澹梁与诸暹联姻可乃两国要事,那宣告天下理应是两国共同宣告,月前澹梁所行,好像只是本国宣告天下,现在思来似乎亦不合礼法。”
这声纨绔声音,穿透裴良和礼部侍郎如此而至。
此番言辞,言语间讥诮,又觉故意挑拨离间,挑拨诸暹与澹梁关系。
澹梁既然早就做出不合礼法之举,怎现在诸暹国所为就成不合规矩,澹梁所作所为可是将诸暹当做附属。
这番内涵,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的懂,虽人还未曾有瞧见,可只这么一道声音,这张狂语气,已然叫那礼部侍郎本蹙眉的表情蓦然间僵滞一下,裴良更是眉间狠狠地一动。
随即,二人皆转身看向身后。
“苏…娆…”
喃呢之声,也就只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高起烈马之上的毅亲王,那清寒的眉眼,顺着声音方向也望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