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气温也随着时日走过,回暖,幼芽自泥土之内奋发而出,展露出自己的尖尖角儿。
澹梁国,本就乃一年四季如暖春之国,至这春时,春风,带着绵绵春色,将活力撒满大地,铺陈出勃勃绿意,朝气蓬勃,生机盎然之象。
澹梁国中百姓,安居乐业。农者,春时耕作,播撒种子,为秋时丰收忙活。胄者,诗歌舞乐,箜篌管弦,每日只自在过活。智者,手不释卷,凌云壮志,只为一朝能展抱负。
自边境至皇城,皆如此和光同尘景象, 没有纷扰, 没有战乱,海晏河清, 四海升平,家家户户皆可夜不闭户。
一路过,这等景象着实给着苏娆震撼,她难以想象, 有着那等丑陋内心的帝王, 为何却统御出如此之国。
“为何?”
木白之色车马,一路由着虎威镖局镖师护送,乘舟自淮水关渡口之后,再乘马车由陆路前往澹梁皇城。
马车之内, 一声低沉又嗤色之言, 在苏娆尚震撼神色之下,说出口。
那对夫妇从来惯会使得如此手段,将自己摆在至高之位, 圣徳贤明,仁治天下。
以如此一副道貌岸然之样,暗下却一再行着那腌臜之事,权欲熏心。
“我不轻易动辄,一因我要他们日日胆战心惊,饱受我送与他们的未知危机恐惧的折磨,让他们也尝尽夜不能寐惶惶不安度日是种怎样滋味…”
二因澹梁国中局势,这份平和的局势极不利他, 他也轻易难以动辄。
一个祥和安宁的国, 君王必被拥戴,若要动辄, 就必要做到一击即中, 否则一旦被反咬,被其倒打一耙…
细长凤眸, 透过苏娆推开的那一条车窗缝隙, 望着外面那份祥和安宁的美好, 其内心并无半分被其渲染的感触, 有的只是深处叫嚣的蚀骨之仇。
打蛇必须打在七寸,他若是出手, 就必要让那些恶魔毫无还手之力,他要撕开他们裹在外面的那层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