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呼出着一层厚重的雾色冷气,冰凉气息,面上这抹低笑又带着不明的疑惑。
她不明白。
怎么就真的死了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那她怎么办?她又该带何人去地狱谢罪。
“啊!”
此声压沉,自喉咙内如此压抑而出,似被困顿在黑暗中,她不知哪里才是她的出路,她还能走的出路。
却突兀,苏娆又动,她竟直接踏入了那棺椁内,一把抓住那安静似睡着的人儿衣领,猛烈摇晃他的身子。
猩红眼眶。
声声质问起:
“为什么?凭什么?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凭什么说走就走了,凭什么你可以做主自己的命,却一次次逼我顺从那以爱为名义给予的你的自私,你告诉我,你凭什么,你是我的谁,你什么都不是,那你凭什么啊!”
气息粗怒,泪,只转瞬便模糊了视线。
苏娆似已看不清了眼中之人是谁,可她却又完全能看清着那人的心,那人心中唯一的那道光,就是她。
为她,只为让她能活,他便舍弃掉苏家,把她推给暹毅迟韶,又为让她能活着,他便又如此舍弃自己的命,明知错绝不可原谅,还选择尝试…
“我做了八年苏娆,可我不是苏娆,我没有苏娆那么喜爱霁月世子,我活得从来清醒,哪怕是知晓原来霁月世子不是霁月世子,而是他,我也从来都不会喜欢的,所有的喜欢不过皆是带有目的的假象而已,可这假象,不知何时竟悄然成真…”
发疯,就这么一息,质问,也就那么一番。
随后又一把抹掉眼泪,苏娆直接坐倒了棺椁内。
这个棺椁虽不如埋葬霁月世子的那个棺椁华贵,可完全能容下两人。
刚坐下,桃花明眸之内映入一样物件,就在容骁衣襟处,因为苏娆刚刚的摇晃,让这东西露出一角来。
非那夜容骁送还苏二的那精致匣子。
而是一方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