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守护,让哥顾及到我的感受,让我好好的做好那个父皇的好皇儿,才会累及哥事事多思,事事都要哥亲力亲为去做…”
新的一年,新岁之夜,如此悲凉。
云穆靖悲戚。
而相较于他的悲戚,随后跟来之人,那一双潋滟的桃花明眸,落至墓碑上,看不出什么反应,只是她的手脚四肢冰凉的似都已不属于了她这具身躯,脚步,难以再迈开半步,就站在那一地暗处中,如此停滞。
只因她心中清楚,清楚云穆靖与云霁而言的意义,云霁对其在乎如何,今云穆靖如此悲痛,那云霁之生死…
他,竟是真的死了?
后面云穆靖再诉说了多少兄弟情,苏娆一句未曾听及,她只是望着那一座孤零零的坟冢,一直的望着,云穆靖何时离开,她都未曾有察觉。
直至天空微微泛出鱼肚白,新岁初一的这第一轮初阳自山峦下爬出,越过层层叠叠的山峦,穿过冰雪覆盖的冬日竹林,将温暖洒向这片天地。
那停滞的人儿,似乎才有了知觉,被昨夜那夜间寒凉冰冻的似又已僵硬的身子,才微微感知到点滴温色。
步履,方才迈开。
踩在雪地内。
走去那孤寂的雪色坟冢前。
眉目之间一层冰霜,纤长的睫毛都凝结了一层雾霜冰屑,模糊她的视线。
走至墓碑前,安静看着,看着须臾,她突然绕过去墓碑,直接走至了那坟冢前,坟冢上覆盖的亮白雪色反射出的光色,刺目的眼球难受,很难受的疼,疼的都自己蓄出水光。
此刻,她竟难以控制她自己的这一双眼眸。
“真的就这么死了?”
如此一语喃呢,一息,苏娆竟蹲下身刨了坟,五指冰凉,泛白中又带着紫青,如此刨入冰雪内,刨开雪色,见内里一层新土,因是刚刚被埋,只过一夜,新土尚未曾被冰冻坚硬,徒手去刨也是完全可以刨开的。
只瞬息,那一袭艳红小裘染上了脏兮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