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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斋用至一半时,那个小师父又走进来,双手合十。
“师父,方丈主持来话,说有位暹毅施主想求见师父。”
“暹毅…”
惠善大师停下碗筷,慈善面目上带出一抹困顿,捋了下斑白胡须。
霁月世子也顿下碗筷。
暹毅迟韶…
“大师既有来客到访,那云霁便先告辞,明日再叨扰。”
就要起身离开。
惠善大师又一声阿弥陀佛。
“小友,稍坐,老衲去去就回。”
话落,惠善大师让那小师父将客人领去客舍。
霁月世子便又坐下,继续用斋。
未过一时,云凌走了进来,在霁月世子耳边一声低语。
霁月世子揉了眉心,面上再现无力之色。
云凌见得,终是忍不住一语问:“世子,属下不明白,您曾那般找寻,为何现在却…”
“我并非她之良人。”放落手,面上无力之色也这只一息,已恢复了他那淡月雾感,“罢了,若不见一面,昱陌怕是不会罢手。”
云凌还是不明白。
世子如此惊华霁月之人,隽美无双、芝兰玉树,何以不是良人,该是那苏小姐高攀才对。
可却再未言。
……
青木马车停至望禄寺前,苏二递给苏娆一个斗笠。
斗笠白纱不会阻挡视线,两人下来马车,苏娆目光落在望禄寺中,寺门大开,两旁种着两棵菩提树,如此冬日也绿意盎然,上面坠满着福包。
各色各样。
‘望禄寺’三个大字,匾额高悬,笔锋游走苍劲,落笔有神,此匾额是乃云王亲赐。
无论大秦时期还是而今云琅,望禄寺都未曾因那场战乱受半点影响,因为古人都迷信,敬重神明信奉神佛,对如此佛地不会破坏。
云琅迁都大秦皇城后,云王更着人重新修葺了一遍望禄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