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作,再无了其他动静。
久久,久至跪地的金衣暗卫感觉有层层凉气自他膝盖下所跪石台内渗入他的膝盖里,冰冻了他跪地的膝,云穆靖才转身,大开步伐登上石台,走去了石台广场之上的皇陵。
千斤巨石打造的厚重石门,在这石门一旁传来一声细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咔’机括声,与山体连为一体的山间打开了一道暗门,可容纳一人入。
通向皇陵内的小门,往常之时守陵军便是通过此道山门守着皇陵之内烛火不灭,添盏燃灯,守卫皇陵。
此道山门也乃这皇陵的通风之门,可确保皇陵之内不会因常年关闭而潮气过甚,从而污浊了皇室遗体。
云穆靖自这道小山门入,迈步走进皇陵中,一路自陵道过,万千烛火照亮着幽深冗长的陵道,两侧守陵神还是那么巍然屹立,握长枪石锤,掌烛台灯火,瞳目怒叱,让任何的牛鬼蛇神半点都不敢来此叨扰。
至她母妃的皇贵妃陵寝外,云穆靖停住了脚步,面前关闭的这座殿门,殿门之内有着她母妃的衣冠冢,而今还有着被她关至此的她的父皇。
自云穆靖登基为皇之后,她已很少再入内,即便前来皇陵,也不会再进入这里,此番前来,她进来了皇陵中,却未曾有打开殿门,就只是这么隔着这道殿门,隔着殿门见着她的母妃,亦见她放下爱恨的父皇。
“父皇,经年未见,您尚可安好。”
咕哝,就只她自己一人能听见的声音。
人来此,杵着殿门前好久,却未曾打开殿门入内,内里之人而今是否安好,在如此不见天日的山中陵寝待着这些年,早已是垂垂老矣了吧!
暗自问着一句,云穆靖还是没有打开殿门,她背靠了殿门直接席地而坐,就坐着冰凉的石砖地板之上,将绑在手腕上的精巧袖箭筒给拆了下来,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来了这皇陵之内,和母妃说着她的心事,将袖箭筒拆了又安装,安装又拆除。
而今,她与她的父皇说及了她的心事,心底的事。
“父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