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娆直去往床榻之前,云霁当即心有所感。
“娆娆,不可…”
话尚未道完全,已为苏娆推倒床榻之上。
“云霁,留下一个属于你我二人的血脉,给我一个看见希望的机会,我才有勇气相助竹先生和惠善大师。”
她要给阿宵留下牵挂,给寒漠尘的他留下牵挂,让他知道,他有了血脉,他们的血脉,他必须要活着,活着走出那黑暗幽冥中,活着娶她。
没有谁会抹杀了谁,他们本就同一人。
本欲阻止苏娆的云霁,欲推离苏娆的玉指滞留一刹,他挥落了挂起的床幔。
“娆娆,只此一次,云霁只顺从此一次,再不会任你如此肆意妄为。”
收拾好包裹的云风,在脚步将要踏入外室之际,蓦地停下,他退了出去,就候着了屋外,眺望别院之外,林间树梢,夕阳洒下来的余晖与梢头雪色交叠,靓丽了这一幕冬景。
夕阳落幕,夜月来,新年里的第一轮月,弯弯上弦月,在斑斓星辰的簇拥中,自林外山地上升至高空。
弯月的月华,柔和而朦胧,虽不如圆月透亮,却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月落,日出。
新年的第二日,新一轮的冬阳升空,将晨曦洒落下,照耀别院之上透出光亮,直至午后,上升至正空的阳晖愈发亮堂
候着屋门外一宿的云风才吩咐了云卫去烧热水,也备午膳,晚膳也准备好,也许要出发就得到明日了。
云风预想着明日,然,他们出发已是新年初五,马车还行走的悠哉。
马不停蹄奔跑不到十日就可以抵达的,而坐马车悠然赶路,当至云郡时,已过去一月之久,至二月中。
木色的双辕马车,咯吱碾过云郡城外的官道,留下两行长长的车辙印。
二月中,风雪虽不如寒凉冬日那么鹅毛之大,但还没有停歇,飘摇起来,如点点碎花,落了地面也不会再铺陈出苍茫,不过薄薄一层白,在升起的日光下,轻易就可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