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叽叽叽的地鼠钻进来他的被窝里,他害怕的去敲击那厚重的黑色铁门,哭着唤着婆婆,可每日里只有在晚间,夜色而出,唯一有的那一扇小窗,窗外有月色透亮进来之时,婆婆才会来陪他,给他带着吃食。
若他哭喊的声音太大,哭喊来的也不是婆婆,而是鞭笞,打的他皮开肉绽,再也没有了力气哭出声音,婆婆也会跟着一起挨打,被狠狠地打,他再不听话,就别想再见婆婆。
“仇已报,恨已消,可这些扎根在内心底黑暗中已二十载过去的不堪回首,若无寒漠尘来承载,又如何有一个能活在阳光之下的云霁存在。
谁又能保证,融合了一起的是云霁,而不是一个新的陌生的寒漠尘,亦或者新的陌生的云霁,带着不堪回首的云霁,还能是娆娆的云霁吗?”
心中有些迷茫,摇了摇头,睁开眸,入目白日光亮,没有了闭起眼睛时的黑暗,心中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就可以藏起黑暗中,它们再休想能左右他的思绪,掌控他的思想。
坚定而又有些执拗的目光,落过榻几之上被他拿开的那壶苏娆并未曾再有饮的酒,云霁拿过来自己饮了。
没有用酒盏,也如苏娆昨夜般拿壶直接喝,酒入口是香的,可一入嗓子眼便立刻刺.激了咽喉,至腹部胃中,更觉灼烧了他整个心魂颤栗。
明明饮不了酒,饮了只有难以适从的难受感觉,可云霁就是没有放下酒壶,一壶酒被他饮了个底朝天,本隽美的容颜,绯红完全袭上脸庞,眉眼之间也现氤氲,醉意迷离。
“娆…娆…”
眼前,就这么一下化出了苏娆的身影来,云霁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她,可手都没抬起来,已醉倒不醒了。
回家的苏娆,她没有再灌醉自己,直接去往爷爷的松鹤堂,新媳妇初嫁入家中,这日里要见家中长者们,家中长者们也要给儿郎媳妇送小礼。
且在午后,还需去往苏家老宅一遭,前往苏家主家的祠堂祭拜祖宗,再带两新媳妇见苏大爷和苏三爷这两长辈。
苏老将军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