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云琅那边会是何人也欲除赵莲馨,我们之人与他们那么碰面,虽彼此未有探究身份,但难保过后不会有人查知。
虽赵莲馨之死竟为那般意外,我们之人未有出了手,但云琅世族贯来深沉,若云琅赵家并不信此为意外所致,有心探查,若为那方之人先查知,嫁祸于我国…”
夜半间,一收到消息,事出此变故,漠鹰当即告知毅亲王,对于对方之人身份可需有所防范,他们是否先查一查,以防万一,先做准备。
“不必。”
仍乃守灵殿之地,毅亲王为兄长守灵,非只短短四十九日,而乃三月之久,今为最后一月,今夜为最后一夜,待得傍明之际,启程回京畿。
最后这一夜,他亦如送皇兄与侄女入皇陵之后守灵一般姿态,负手后背,驻足这灵台前,告别皇兄侄女。
对于漠鹰所防范,并无须,即便他真杀了赵莲馨,也都不必防他人知,未在他诸暹境内身亡,那死在哪里都与他诸暹无关,何况今竟那般意外亡故,那就更不必多防范什么。
两国之间和睦共处,无任何实证,怎会因一和亲郡主之亡便不顾两国邦交,且这和亲郡主还是杀害他爱妃之罪魁祸首,云琅又何以有脸面找他诸暹不是,他不找事已是恩德。
再者,而今云琅皇者云穆靖此人,对云琅赵家,想必他更多是有所防备,赵家教出的女儿,为和亲郡主却心思那般歹毒,这更损及他云琅脸面,赵莲馨死亡他必亦乐见其成。
或许,此一番与他一样出手之人就为他所派。
云琅国中,能在赵家的眼皮底下欲除赵莲馨之人,除一国之君能做到,还有谁可轻易办到,且还是那么肆无忌惮派出人手,多半是他无疑。
毅亲王有九分肯定,且肯定无疑,漠鹰当即心中了然,他们王爷所言在理,如此,那便无须防微杜渐。
“王爷,一切已备妥,王爷该归京了,再不归,朝堂之内终将生怨言。”
傍明至,严冽将军入内,车马已妥,请王爷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