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疮疤茧痂,五指及掌中无有一点细腻,早已非养尊处优的王爷该有的手掌。
苏娆举起拐杖的柔荑,甚至是她那整条手臂,许是因为举的时刻过久,也许是因丁老的那把拐杖过重,让她突然感觉手臂上的筋络极酸痛,酸痛的她一时要拿不住了拐杖。
“云霁自问,对人心拿捏也只少许通透,不敢妄语当真能洞穿人心,但今方知,在能者面前,委实卖弄,云霁之心,不及秦王万分之一。”
云霁拿过苏娆手中拐杖,握住了苏娆的手,未有丁点力道,只是很轻柔的握住,以此舒缓苏娆的酸痛,非身体上的酸痛,乃心间此刻一时难挨。
“娆娆信她兄长,此乃娆娆明她兄长不会妄言是非,您为娆娆王叔,初时便利用娆娆,可娆娆还是坚定的选择您,即便娆娆心明您此举意欲以她复国,她亦坚信您乃疼爱她的王叔,坚定不移的选择相信您。”
清凉之声,可通明内心。
“今事有变,娆娆一次又一次给您机会,给您自辩的机会,可您所为,既不明言,又望娆娆能继续选择您,您之心思,云霁实不敢苟同,既如此,那便让兄长道明他之缘由,究竟,王爷可配为娆娆之王叔…”
“无须。”
本因着苏娆被抓,云霁又暗下拂手举动所拦而不曾再有他言的苏大,在云霁此言下,他大步一动走前,刚欲再开口,道明他为何有那番言,秦王如此急戾一语,急促的阻止苏大开口,他之神情也再有变之。
这一次,秦王这急剧过激的反应,已明明白白相告,无须苏大还有言,当年大秦覆灭就与他这秦王有关。
这样一个念头,终是轰然间在脑海之内炸开,被云霁握住的柔荑倏地发紧了力度,也让苏娆眸子里的凉薄顿觉裹上厚重冰霜,冰冻之厚,不只冻僵身躯,还能冰冻了她那颗刚再有一丝温度的心,彻底的凉透。
只是,再次不等苏娆有其他反应,秦王随即高呵一声:“把人带出来。”
被带出来之人,非被请下去的云老王爷和苏五他们,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