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切行动皆妥帖后,依影又朝向不远处那个小巷道,也晃动了几下他自萧芷手中接过来的火折子,在那里,瞧着的一个人便转身离开。
自另一端,出去小巷道后,乃吴阳,因伤而无法去参宴的车骑将军吴阳,他一身盔甲,腰间别着佩剑,速去往了城门,内外城门,也有着一场和这宫门口一致的夺门之变。
在这里的夺门之人,乃苏二一行人,有吴阳做策应,在皇城之内行动,先夺内城门,再夺下了外城门,相助诸暹国鹰冀军长驱直入城中。
极其整齐划一的暗中行动,毫无任何惊扰,在外搭建的诸暹国送嫁队伍的帐篷,远远瞧去,篝火燃燃。
送嫁的陪嫁侍女和仆从,瞧去也一个不少,其实早已换做了稻草之人。
放置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那些车箱瞧来也毫无异常,底部其实早已空,只留下上面一层嫁妆掩饰而已。
此短短一息之间的变故,两地之变,城门与宫门皆已易主,忠嘉殿内的那对夫妇却一无所知,也无从得知。
在云皇后那么悲愤之下,大臣们那么奏请之后,澹梁皇面色亦变着。
“爱妃,莫伤怀。”
贴心先再次关怀云皇后,随后澹梁皇方怒目向苏娆,再怎么大度宽仁之人,也容不得前朝余孽一再寻衅滋事,且现在竟辱着他已夭折二十余年的次子,揭他们夫妻心间伤疤,他如何能再大度,又如何能再宽和。
“寡人一再宽和待汝,前朝公主却不识得好歹,如此,便莫要怪寡人。”
余光快速扫过苏娆身旁的云霁一眼,面具遮着大半容颜,只露出一双眼和唇及以下位置,这样装扮的此人,乃多少个日夜间让他难眠梦魇,此人究竟乃何人,为何前朝余孽要提及到那孽种,她可是知晓多少事。
一双相似至极的凤眸,这一眼瞥过间,殿下的云霁便与之相对而视。
明明只是一刹的对视,却让澹梁皇内心惶惶噔噔的一下。
莫非他是…
绝不可能,当年之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