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旸王亲自上门了。他听说昫王将汤湛接到了府上治伤,待自己伤好些,便过来看看汤湛这个救命恩人。
旸王穿着一身琉璃色的常服,戴着银色发冠,气色如常,看来,这点伤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左手还横在胸前,拿一根与衣服同色的锦带挂在脖子上。冥药说需得骨裂愈合才能活动自如。
他也是简单之人,全身上下竟然连个佩玉都没有。但是穿着这缎制的常服仍显出高贵,这长相气度也不用什么佩饰来衬了。他长得与昫王并不十分像,显然也是像了母亲,但是身段却很像年轻时的曜王,高大挺拔。几兄弟中,最像曜王的便是昹王。但是,几兄弟的眉眼处还是有些相似的。
顾若影在檐上,看着院子里的旸王,心里拿他和自己的昫王比,想比看倒底谁更适合当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昫王更好。
旸王也远远就看到了檐上的顾若影,一身雪白的衣裙,黑发飘飘,头上一根堇色的发带随风飘扬。她虽现在不着紫衣,但是配饰、荷包、丝巾,这些物件还是有些紫色的。路剑离只要她喜欢,并没有在意。衣裙很宽大,再加上离得远,并不觉她即将临产的肚子。
顾若影看路承天走近,便轻轻落在院子里,落在他身前。
“旸王来了。”顾若影朝他礼了礼。
“我每次见昫王妃,都不是站在地上。”路承天笑道,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浓眉与深邃的星目也跟着在笑。
顾若影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心领神会的点头,笑意更深。
“何时……”路承天低头看到了她肿得胖胖的脚。
“就这几天了,先生说的。”顾若影知道他问什么。
“啊!那我得赶紧备礼了。”路承天有些惊讶,在彗绝战场时她才刚有身孕,算下来已过去近十个月了。岁月与有孕,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是如少女一般。
“礼须得大些,最好是现银,我们殿下肆意,把宅子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