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动不了,晚些时候我回家了,会作好安排,你到时拿着我的令牌去我们家在落云的钱庄领钱便是了。”
云且歌抬头望向风凝紫,发现她发上光秃秃的,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也没有了,甚至连耳坠子都没有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云且歌眼有些湿。
“尽点力而已。另外,你一个人定是忙不过来,是可以组织流民来帮忙,还可以花些银两请会修屋的工人,买些木材,修些木屋。眼见着大雪就要来了,这雪布棚怕是撑不了多久。”
“现下冬季,确是有些人正愁没有事做。”云且歌觉得她说得很对,高兴得像个孩子:“我这就去找人!”
“你且慢,还有,你做的这些事,还是和镇司通报一声,需得他的默许,怎么也是云家的公子,不能给家里惹上事。有些事还是和你大哥商量着办才好。”风凝紫像是在交代一个下属做事。
“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办。”云且歌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很有理。
“家还是要回的,总得换身衣服洗把脸了再去见镇司,云家主日日在房门口望着你呢!”风凝紫说完,又从披风里拿出一包饼,云且歌接过去,竟还热着。走出这么远还热着,那她一定是在饼滚烫的时候就捂在衣里了。忙去翻看她的手,果然见整个手都红红的。
“想让你吃口热的,你乳母说你最爱吃这个,知我来寻你,特地让我给你带来。”风凝紫抽回手,转身也去粥棚帮忙煮粥去了。
云且歌摸出一张饼,边啃边走,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柔弱的身体,她的头脑、她的心可一点都不柔弱。
他回了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先去了父亲房里,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讲给父亲听。云与衡大为吃惊,他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儿子,居然能做这些善事。
“你总算做了回人事。”云与衡差点就要哭了,“你一会去找你哥哥拿钱,要多少拿多少,但不许乱花,全得用到救助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