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准备结算银两,发现云洛坐着的桌案旁堆满了各种食盘,花晴年过三旬,正是风姿绰约的年华,她春容满面地看着对方,愉快地搭着话。
忽听到花晴一句:“总不能让公子流离转徙的,不如到我家笔宅子里住吧!”
“嗯,也行。”
碎银两“碰碰磅磅”全都散落在地,只见少女和小三子匆忙低头地拾掇起来。
这叫什么?
这叫饥不择食啊!
若琪和小三子在心里共同呐喊着。
云洛瞟了一眼慌乱的身影,觉得有趣至极,再看着眼前热情洋溢的花晴,不慌不忙地补充道:“再加上我的妹子,一起去。”
司宅里,薄楼正在调色,周围只闻工具“沙沙”的声音。
司深托着下巴,笑道:“薄大哥,如今你有了若姑娘,不会再牵挂着芸儿了吧?”
画师抬头,并不言语。
司深自讨没趣,眨巴着他那双好看的大眼睛,认真地说:“薄大哥要,其实当年不是我带走芸儿,是她自己来我屋里找我,她不愿和你一直隐居山间,其实你更适合来城里,你瞧,现在的你,简直望尘莫及,人人求画不得,若是当初芸儿也不会为了走,弄瞎你的眼。”
薄楼停下笔来,面色凝重。
司深向前探道:“薄大哥,你莫要为这双眼恨芸儿,芸儿当时也是太想离开山间茅屋,她也知道你是个拗脾气,不把你的眼睛弄伤,你是不会放她走的。”
司深见薄楼又拿起笔认真地画着,似乎并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他叹了口气,也不作声了。
一个时辰后,画师作完画,收拾工具准备离开。
司深急忙走过来一看,立刻变了脸色,只见画中一女子风髻露鬓,腮边两缕发丝似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风情,竟时当年的简芸。
“你怎的未画我?”司深大怒。
“薄某双目失明,作画中五感仅凭四感,过程中司公子一直提起他人,请恕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