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女子端着桃花酒送至宾客间。
“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若琪目光紧随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
“我知道你的疑惑。”司深凑上前插嘴道,“重音阁里大多是年过四旬的乐者,可以这么脱欲的琴姑也不愿意有年轻貌美的姑娘抢了自己的风头。”
在一旁的元泠听后,冷笑。
“当真肤淡至极。琴姑可没有你们说的如此不堪。”说着板脸道,“明芮,让他们自己照应去吧,我们去别处。”说完,两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其一,这个城里在乐曲上造诣深的世家多是奋头多年才有资格入住琴音阁。”画师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其二,琴姑不谙世事,不擅人际,只有这些年长的才会将她作孩童一般照看。”
“其三,琴音阁的这些富家相互取益,这里没有侍者,只问才技,乐者都是有头有脸的城中人,足以引名流,驻名望,博美名。”司深补充,随即调笑道:“画师也不免脱俗,你这些话要是被那两个妇人听到,一定会说你乃矜名妒能之辈。”
“不过,薄大哥,你怎么对琴姑这么了解?”司深追问道。
话音刚落,乐声飘起,动人的旋律变成一道道绚丽的晚霞,众人像被掏空了灵魂,都忍不住拿出自己手中的乐器,伴随着琴音阁乐者的旋律,发起和谐的鸣唱声,为首的琴姑指尖跃动,像一泓碧玉般的深潭,让人止不住陷入,无法自拔。
明芮自琴姑身边耳语一阵后,暗自走到薄楼跟前,问道:“琴姑想请问画师大人,如此绝技绝景,有入画的人否,有入画的景否?”
画师轻轻摇了摇头。
明芮满脸气愤,还要发问,元泠拉住她:“画师大人,难道琴姑不配入汝画?”
如此直截了当,当真是逼迫至极。
明芮与元泠一直跟随琴姑,内心把琴姑作自己主子和女儿看待,早就感受到琴姑的芳心所属,她们恨不得把眼前的画师直接绑到琴姑面前,省得她为情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