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说,你上次求画,画师不是也直接干脆地拒绝了,他哪是谁都能攀上的。”
身旁挤进一个胖公子,跟着调笑道:“我可是听我兄长说,你把家里最值钱的古董都当礼物送去了,画师都不肯进你的门。
折扇公子受不了别人激,面红耳赤:“谁说的,我现在就去和画师说,让他到我府上作画,他还敢得罪了我乔府不成。”
说罢,就大步向画师迈去。
画师坐在亭子里随手将身边的画笔,就着池中的清水撩起一圈圈波浪,感受到折扇公子的逼近,不禁抬起头来。
白丝带遮住他的眼帘,可是折扇公子却觉得丝带下画师的眼神是那么冷冽,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画师不作声,面向着眼前这个窘迫的公子哥。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折扇公子作了一揖,咳了一声,坐下身来。
“鄙人姓孟,孟子宸,请恕在下无礼,画师大人曾三番四次拒了我孟府的求画之请。敢问画师大人为谁作画,如此造诣却是挑着人情去送不成。”
几句话一说,周围的氛围降到冰点。
刚刚和孟子宸一起调笑的文人公子紧锁眉头,没有料到这姓孟的为了面子,竟是如此刁难画师。
人群中不免也有一些和折扇公子一般,因为舔着脸求画不成的贵人心存着怨气看着画师,见到有人出头,一旁看起好戏。
画师听闻,嘴唇轻抿,并不应声。
孟子宸感受到身边的窃语声,更加心情烦躁,孟府好歹也算白羽城有头有脸的大户,竟被如此轻视,他伏袖一挥,将石桌上的酒水小食全部扫开,地上摔得叮铃响。
孟子宸将折扇重重击在桌上,恨声问:“对你的百般尊敬,却得你这种态度,画师,你还挑着人欺侮不成!”
站在亭子边的白寄玉听到画师这头的动静,心叹不好,才将琴姑娘送走,又有人来挑事画师不成,自己好不容易请的白羽城的“一画一琴”,怎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