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舅舅孤身进了那些臭家伙的住处。
那时,他望着娘亲前去的背景,安慰舅舅:“娘说过,咱们待会就会有好吃的了。”
他记得舅舅红着眼睛跑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
直到几年后的一个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庞上,一个和舅舅长着一样大眼睛的小弟弟,笑颜如花:“石歌,你醒啦?我是石灵。”
庞琛一路也摸索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石歌,唏嘘了一把:“少宫主,外面乱成一团。稚童咽气后,石脂油在那个孩子和石偶身上挥发了,融化得连个尸身都没有。”他叹道,“石歌这样也算不痛苦地去了。”
云洛轻轻合上石歌的双眼,看到这一幕,庞琛不由感叹:“原来稚童还有一个侄子,他也算有心,陪他侄子拿整个丹安城玩办家家呢。”
“然后用一瓶药剂来测量侄子的忠诚,想要脱离自己的管控就得去死。这唯一的机会留给自己的亲子,真是毫不心软。”云洛站起身来,“他爱石歌的原因,不过是太爱自己罢了。”
庞琛哑言,还是问了句:“少宫主告诉石歌,石灵的真实身份没有?”
真实身份?
暗宫四大暗使,江湖排行榜中的“稚童”?
还是他根本就是早早抛弃石歌的舅舅?
云洛淡然道:“确实,还是应该让他多份遗憾再去了。”
庞琛一愣,少宫主这是说的石歌,还是稚童?
池布一行人从丹安城的城门走出,因为钟师兄早早地就走了,点苍派里一直跟着池布的瘦高个乔风抹着眼泪,平日里他和钟师兄关系最好,一旁的胖师弟蓝修不住地劝着他。
“平日里钟师兄把活全揽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说走就走了。”乔风将钟师兄平日里用的佩剑抱着,又呜咽起来。
蓝修一想起,石灵死后,他们赶去救钟师兄的最后一面,也抹起眼泪。
那时正值丹安城的夜晚,如人烟地狱般,那么多人顷刻哀嚎着,忍受着石脂油涌进身体血液的痛苦,最后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