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的事了,现在大周到处都在打战,也就岭南和西南安生一些,西南那边全是部落和寨子,当地人排外情况比岭南严重得多,而且小打小闹少不了。
宁公子好不容易说服当地土著接纳一部分难民,你们这些后来者肯定是进不去了,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岭南,岭南那边常年有流放之人过去,不会像西南那边那么排外,而且各个州府全都设了收容难民的村落,只要去了哪里,就不愁住的地方,自己勤快点种种地,下下水,啥没有?”
阿铁猛地掀开车帘,一股冷风灌进去,差点没把他逼回去,他赶紧放下车帘,跟着帘子问道:“叔,那里真的这么好吗?”
“可不?反正我现在觉得也就那边能过上安稳日子,这天天打打杀杀,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喽!”车夫感叹了一句。
许是赶车无聊,阿铁又乐意跟他闲扯,便接着说道:“像我们商队,之前都在江南西京两头跑,现在可不敢去了,跑西南和岭南反而安全一些,原本我们是不走这里的,可那位公子给的酬金丰厚,我们当家的才答应绕路跑一趟。”
说着,车夫好奇地问道:“那位跟你们什么关系,竟然这么舍得!”
阿铁哪里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便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将打听到的消息和其他人分享。
阿银沉吟道:“若真的像车夫说的那样,去岭南也是好事,我们勤快一些,说不定就能有个家了。”
家对于从小漂泊的阿银来说是心底里最深的渴望,可她只敢想想,并不敢奢望这辈子真的能有一个家,若这次真的实现了,她就是给恩公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马车继续往东南前进,他们走后没几日,会州的局势又紧张了起来。
守城的将士来报,发现黄河上有可疑船只经过,但对方并未靠岸,而且距离偏远,无法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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