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慢一点,情况跟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您先平静下来,下官细细跟您禀报。”郭里长满面春风,将平源乡的所见所闻告诉县令。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烛光哔啵一声响,县令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这次大水平源乡的损失不是最严重的?这可能吗?”
之前他也看好那个围田,可其他村的效果并不理想,这次水患十家只有两三受创轻微,其他人家皆损失惨重,大部分都是排水车排水不理想,有的排水顺利,却因为围墙不够高,水灌进去,怎么π都没用。
若是每家每户的排水车都有问题他还能把这笔账算到唐俊生头上,可事实上只是一部分人家使用不理想,其他的排水车并没有问题,那问题就是出在造车的木匠上了。
人是他找的,这事也怪不到其他人头上,现在那些损失惨重的村民堵在衙门口跟他要说法,他都没脸出去见人,还以为平源乡那头会更惨,万万没想到竟然撑过去了。
“大人,其实下官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直到看到那些沉甸甸的稻穗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看情形,估摸着再过五六日就可以割稻子了,大人若是怀疑,到时候可以去平源乡走一遭。”郭里长建议道。
县令微微颔首,叹息道:“可惜奏折写得太快,也不知道朝廷那边收到消息会怎么看我!那些小人肯定又会落井下石!”
杜县令长吁短叹,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陈师爷过来的时候听了一嘴,也跟着乐呵开了,道:“大人,其实您不必烦忧,安洪县本来就是个水灾频繁的地方,您若不是遭了别人算计也不会到咱们这个地儿上任,上头若是想借水患之事治您的罪,只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之前也没有先例。
若是想趁机再将您贬官,也没什么好贬的,说实在的,咱们这里还不如西北边陲小县呢!别看西北那边贫瘠,可能捞油水的地方肯定比咱们这里多,那些人估计更舍不得那些位置,大不了就是被说上两句,天高皇帝远,您也听不见,没什么好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