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魏大志。
等羊皮筏子靠岸后,魏大志一马当先跳下来,激动地说道:“赶紧的,我们赶紧渡河,对面的情况比咱们这边要好上许多!”
“对面什么情况?”唐俊生焦急追问。
魏大志哪有闲工夫解释那么多,道:“先上船再说,我过来主要是帮你牵驴的。”
这么大的畜生坐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魏大志满心担忧,什么也不能想。
唐俊生闻言,当即抛开那些疑问,道:“我们再准备准备,先让女人和孩子过河。”
既然那头安全就没道理让老弱妇孺继续留在这边。
魏大志也是这么想的,看了一圈,沉吟道:“柔丫头和两个孩子、孩子他娘和小枣、弟妹和阿宁以及杜丫头阿忠都过去,阿正和我家傻小子留下来帮忙。”
这羊皮筏子大,若是光载人能站满四五十个,只坐几个女人和孩子完全还能放一部分行李,魏大志都盘算好了。
哪知唐宁拒绝了,“魏伯伯,他们过去就行,我最后走,还得留下来跟他们结账呢!”
魏大志一愣,严肃地摇头道:“我刚刚问了,你之前就给付了九十文定金,剩下的我们几个大人来就行,哪能处处都让你一个丫头出头,听话,先过去,有你在我们也安心一些。”
唐宁怔了怔,反对的话在嘴里过了几遍,最后还是啥也没说,默认了魏大志的安排。
众人上了羊皮筏子再把部分重一些的行李接过来,在四个纤夫的吆喝下渐渐远离河岸。
杜春月一上船就不行了,如同一滩烂泥,白着脸趴在行李上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有些不适应,皆变了脸,强撑着,一个挨着一个,互相依偎,就连皮得跟猴子似的唐忠也显得蔫蔫的,只有唐宁精力充沛,竟然还拿着一根长竿不停地在水里搅和。
为首的纤夫好笑地同她说道:“你这个姊妹不行啊!来的时候就吐了一路,吐到苦水都出来了,不像你这么能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