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座的秋长生也以茶代酒敬太上皇和皇帝,「祝太上皇和皇上福如东海,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祝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富足绵延,盛世常在。」
「好!」宁承允大笑一声,同秋长生对饮。
太上皇也举起酒杯呵呵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就是太懒了,天气一冷,爹那边也不去了。」
秋长生有些惶恐,不过只一瞬便敛下眉目,恭顺地笑道:「臣妾明日一早就去!」
「呵呵.....正好吾那里得了一副南海的珊瑚棋子,很是别致。」太上皇献宝似的说道。
秋长生眼睛瞬间亮了,「爹,臣妾打算守岁后就跟您去瞧瞧,成吗?」
「吾跟你说.....」
一老一少就着珊瑚棋开始侃侃而谈,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直接把隔在中间的皇帝当空气了。
宁承允满头黑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倒没什么不悦。
淑妃等人则面面相窥,纷纷掩面饮酒掩下面上的震惊,想当年欧阳皇后以正妻之礼三媒六聘嫁入宁家,也没能喊太上皇一声「爹」,最多就是父亲或者公公,太上皇对待欧阳氏也是重视有余,亲近不足,双方就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哪像现在这样,太上皇竟然对熹贵妃自称「爹」,瞧二人说话这旁若无人的自在样,说他们是亲父女都没人会怀疑。
瞧这情形,便是真来了个新后也越不过熹贵妃去。
淑妃见此,心中那点疙瘩也散了,幸好她守住了本心,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听娘家的挑唆做任何逾矩之时,不然下场估计会比张贵妃德妃她们俩还惨。
不过庆幸之余,淑妃难免有些伤感,她们这些旧人,都是从皇上年少时就伴在他左右,到老了,竟然就剩下她一个不受宠的,昔日那些风光无限的女人,死的死,关的关,争了一辈子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想到这里,淑妃忍不住瞟了熹贵妃一眼,暗道:以前还是小看这女人了,虽然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