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红,却仍如从前那样,没有半点不悦,没有因为被一次一次拒绝,而生气分毫迁怒于她。
爸妈却很心疼他,一个劲儿的安慰他。
他勉强的笑着,说着没事,柚柚还小。
反过来还安慰她不要哭,“被拒绝的人是我,柚柚怎么哭鼻子了。”
生日后,他一个人站在外面天台上,站了差不多一整夜。
弟弟后来偷偷告诉她,厉峥哥一夜都没睡,抽了好多好多的烟。
她不是不心疼,不是不难过,甚至还气过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别扭。
但好似冥冥之中就是有什么东西才操控着她一样。
她就是没有办法点头,说一句我愿意。
毕业那一年的夏天,她和时书去巴黎游玩。
曾经遇到一个亚裔的神婆。
那个脸上刻着深刻纹路,涂着各种油彩的神婆,拽着她的裙角不肯放。
叽里呱啦说着很多她听不懂的话语。
她当时很害怕,有好心人过来帮忙。
大约是能勉强听懂一些词语,告诉她,那个神婆对她说的是:“你之所以有今生,是因为有人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寿命换你回来的,是因为有人日日夜夜抄经磕头,祈求上天换回来的。”
她听的怔怔流泪:“人真的有上辈子吗?真的有今生和来生吗?”
那个神婆摸了摸她的眉心:“这不就是你的来生吗?”
她在那个夜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的赵厉峥头发半白,他跪在普济寺的山门下。
一步一磕头的往山上佛寺而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最后,他盛年郁郁离世。
她看到他手里握着她戴过的耳钉。
他身边还搁着她曾亲手雕刻的一个木娃娃。
她在梦里哭着醒来那一瞬,好像将过往种种全都放下了。
她给自己设计了一条最漂亮的白裙子。
也给他设计了一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