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
不同的夜空。
无月也无星的夜幕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风吹来海的咸湿。
已经从平山,新溪撤回来的袁崇焕和何可纲,正坐在一起商讨着最近他们看到的一些怪事。
第一件事就是,祖大寿在收缩兵力,把防守在咸镜南道的兵力,不知道送到了什么地方。
虽然大多数都是当地人组织起来的新兵。
战斗力不强,可人数也不少啊。
第二件事则是,以李倧为首的那一批朝-鲜贵族们,忽然之间也没有了进攻的打算。
四周燃起的火把,把摆在桌子上的一张地图,照的纤毫毕现。
“祖大寿有古怪,咸镜北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急着,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防守在咸镜南道的戴承恩已经发回来了五次消息了。
而每一次,都在等着而他们拿主意。
可惜的就是,知道的线索太少,根本就推测不出来,祖大寿想要干什么。
“李倧他们也很古怪,我怀疑是不是有另外的一批人到了朝-鲜。”
何可纲目光闪烁。
在李倧没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时候,很可能会想到借兵,而向大明借兵很显然不可能,因为他们现在就代表着大明,尽管李倧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只是一群叛逃到这里的人。
“倭寇不是和李倧他们有着血海深仇吗?应该不可能。”
袁崇焕是知道上一次,大明帮着李倧他们抵挡倭寇入侵的事情,当年这里的人可是死伤不少。
差一点就要被灭国了。
“可要是万一呢?万一是李倧他们和倭寇放下了个人的恩怨,也不是不可能的,难道你忘了上一次,皇太极和林丹汗联手攻打大明是事情?这两家当年也是打的仇深似海,最后还不是走在了一起。”
何可纲可不认为,有哪一种仇恨,可以比得上都快要被灭国的险恶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