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就是她的机会。
而阮大铖却觉得,周奎则是他更进一步的重要人物。
偏偏周奎自己只认为自己的女儿不孝,皇上不仁,没收了他所有的财产,才会让他来到秦淮河上,腰杆子都挺不直。
没钱的男人,大都这样,谁也不能例外。
除非那些天赋异禀,天生能够吃软饭的是个别现象。
一旁伺候着的丫鬟,也觉得只有阮大铖阮公子,才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公子人选。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古人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只不知天真姑娘觉得秦淮河中到底流淌的是什么?”
为了让天真配合他,控制好周奎,阮大铖点了一句周奎的阵阵出身,又说起了风雅国事。
许多年前的杜牧这样感叹,许多年后的阮大铖也这么感叹。
只是两者的心思,却大有不同。一个只是感叹秦淮的纸醉金迷。
另一个只是要用这种古人的话语,认同他的想法,只有这些认同了他的想法的人,才能够更好的为他所用。
可要是不幸死了,最多触景生情,念叨一下。
当然能够活着最好,那样他才更能感觉不亏本,还有的赚。
“自然是数不尽的红尘浊水,剪不完的愁苦啊,难道还能有什么?”
天真一边应答着阮大铖的提问,一边想着这人又要干什么坏事。
对于书生她的看法就是,还不如那些铜臭味十足的商人。
商人最起码还能得到一点钱财,书生啥都没有得到,还要往里面贴不少家当,亏得要死。
阮大铖尴尬一笑,朝臣之中,文采好的没有他官做的大,官做的大的没有他文采好,可要是在画舫之上,遇到了文采好,而且很有身份的歌女。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在人家擅长的方面交谈。
刚刚阮大铖是大意了,忘了天真的学识还真就不输于他。